21年过去了,每到这个时候年年如此,文章,哀悼,夯港的烛光晚会,已经到了中年的学生领袖媒体露面。21周年,20周年,19周年...1周年,每次有什么不同?今年推出了不知真伪的《李鹏日记》,who cares。那天早班编辑会上咱忍不住评论说,这是“周期性的群体歇斯底里”,众人很惊诧,但也无话可说。
为什么说他们没新意,因为64的基本信息和政治教条谁都知道。之后发生了苏联和东欧剧变,然后开始了一系列颜色革命,苏式共产主义节节败退,美式的保守自由主义步步紧逼。政治教条,左的或右的,只是表现形式,就像游行队伍打的旗帜一样,可以是红的,也可以是黑的。关键的东西是人们的情绪,和背后的动机。
政治教条本身说明不了什么。同样的教条和意识形态,即可以是自由和解放的,也可以是限制和压迫性的,这要取决于具体的人、时间和环境。就像宗教类似,当耶稣作为三无人员传教的时候,基督教是关心民众疾苦,反对强权压迫的。但当基督教盖起大教堂,有军队和财产的时候,他们就焚烧异教徒,成为禁锢思想和经济压迫的NGO。
六四是什么运动已经不那么重要,是反官导反特权,还是向往美式的自由民主。或许有人希望搞美国的制度,用意还是反对中国的官僚特权。六四的性质,不能简单地有学生的口号决定,而需要做人真的背景分析,才能知道那时候的抗议者真正要反对什么。
至于说年年纪念六四,20多年来,有关舆论大多被劫持了,这个天安门叙事被放到了自由对抗专制,民主制度对抗共产主义,自由市场对国家控制这个模式当中。当初的民众为什么走上街头抗议,以及被彻底排除六四讨论的视野。六四流亡人士,有的成了职业革命家。六四的情节使他们的时钟永远地停在了1989。对以后发生的重大事件,他们在知识和道德上已经形成了盲点。
赵紫阳被打扮成了改革开放的圣徒,中国官员的良心。很具有讽刺意味。哪天李鹏被说成呕心沥血,为国为民,我丝毫不会感到奇怪。
彼时的教条,比如个人自由和政治民主,用来反对中宣部限制思想自由,限制学者的自由,反对官僚特区和太子党,地区代表了民众的心声。但20多年后当中国已经成为世界加工厂,到处是富士康这类压榨劳工的加工厂和更多不如他们的血汗工厂,这时候还执著地宣扬六四那些莫须有的精神,为自由资本主义唱赞歌,就是为虎作伥了。
中国的历史没有因六四镇压而裹足不前,百姓照常为生计奔走、发愁、抗争。他们面对的生活和关注的事情,和中国城市变化一样,在日新月异地更新、变化。公众争取个人自由和尊严的内容也在与时俱进。从这个意义上说,纪念六四,还不如探讨富士康个人自杀、本田工人罢工、80s后和工潮有现实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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