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求广厦求蜗居,谁知成为冻死骨
宋公明 2009-12-11
近来电视剧《蜗居》是热门话题,有人说这是一部伟大的现实主义作品,而有人则认为格调低下,语涉猥亵,因此主张停播。
如果说《红楼梦》是封建主义社会的百科全书,那么《蜗居》也许还达不到那样的深度和广度。但是《蜗居》毕竟面对了当今中国社会的现实,掀起了光鲜表面的一角,让人们看到在繁华的外表之下,有多么肮脏,多么残酷,多么悲惨,多么无奈。而从这个无奈旋涡里,又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影子,使麻木的神经为之一震,或是再度点燃了心中的怒火,或是唤醒了久违的良知,于是,便有人要呐喊了。
中国的知识分子有忧国忧民的传统。杜甫说过“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自己的茅屋被风吹破了,想到的却是天下寒士,于是很为后人称道。然而“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天下寒士没房住,与你有什么关系?知识分子多事,往往很讨人嫌。“人不为已,天诛地灭”,还是各人顾各人,各自奔小康吧。什么广厦不广厦的,自己有个蜗居,“躲进小楼成一统,管它春夏与秋冬”。不求广厦千万间,但求蜗居一两套,小庇一家老小俱欢颜,过几天小康日子,足矣!何必去忧国忧民,作胸怀天下状,让人牙酸也?
《蜗居》中的几个小资和白领丽人确实也是这么想的,成天碌碌,梦寐以求的就想有个蜗居,告别寒士,成为有房一族。如果这点伟大理想能够实现,那倒也罢了。然而当他们使出浑身解数,付出惨重代价之后,这个理想不仅不能实现,反而要成为阶下囚,冻死骨,异乡客。把这样严酷的血淋淋的现实摆在人们面前,对正在做着蜗居梦的广大白领确实是个不小的打击,对自我感觉良好的主流精英也确实是个响亮的耳光。
《蜗居》中的主人公,为了蜗居,去借高利贷,去搞业余设计,去搞业余家教,不得不母子分离,不得不忍受老板的盘剥和羞辱,不得不去做二奶成为别人的玩物和生育工具,试问:民主何在?自由何在?人权何在?面对疯涨的房价,谁和你说民主?成为房奴或者为了成为房奴,谈何自由?谋生的压力让人格都荡然无存了,随便找个理由就要可以让你吃官司,人权又在何方?
一家人合力去求蜗居,就如猴子接龙去捞月亮,捞了半天结果是一场空。当人们发现美好的愿景,其实不过是是水月镜花而已,那会是什么样的心情?醒悟,还是迷惘?会不会回过头来重新认识和追求广厦?对于白领来说,还可以做做蜗居梦,而更多的穷人,连做梦的资格都没有,他们又作何感想?
其实,前辈的思想家革命家早就看出了个人追求蜗居的道路是行不通的。杜甫说: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白居易说:安得万里裘,盖裹周四垠;稳暖皆如我,天下无穷人。孙中山说,耕者有其田,居者有其屋。更有一位伟人,要倚天抽宝剑,把昆仑山裁为三截,让环球同此凉热。《蜗居》的意义就在于揭穿了镜花水月的把戏,让人们在蜗居道路上碰壁之后,不得不重新思考一下广厦思想。
《红楼梦》是一部公认的伟大著作,但是在道学家眼只看见一个淫字。文学作品不可能不涉情色二字。《蜗居》作为一部有一定深度的现实主义作品,有人眼中只看见色情,也就不奇怪了。但是谁都知道,这部作品之所以剌痛某些人神经,决非是因为有情色描写。
若大中国,蜗居难求,以人为本,从何谈起?这正常吗?
The myth of Chinese middle class is laid bare. Chinese society is not even capitalism in which money and profit speak louder than traditional privileges and decide political power, while in China it is still the political power that decides money and people. The social relations are determined by power and privilege more than by money.
The story tells the hardship a Shanghai white collar couple has experienced in acquiring a flat of their own, it is very realistic. It is also very credible and look familiar to many viewers that a powerful official has succeeded in acquiring good things in his life, i.e. power, money and women. It all goes well and looks real until in the end the powerful official started to lose everything, and higher party officials gave sermon on morals and party politic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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